她声音刚落下。
薄时越直接将慕晚棠抱起,转身便走。
薄夫人气的猛地起身,“刚回来就走,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薄时越将小姑娘抱在怀中,不想让她再受这些罪。頂丶ノ亅丶哾網
背对着薄夫人冷声道,“你眼里,何尝有过我这个儿子”
不等薄夫人在训斥些什么,他直接抬腿离开。
薄夫人气的赶紧追了出去,想要拦下他。
让他回来一次真的很不容易,他们母子俩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他这就要走。
“为了这个女人,你连家都不要了”
庭院内,薄夫人的声音响起。
不少佣人吓得赶紧躲避,不敢听薄家人讨论这些事情,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薄夫人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自然是追不上薄时越的步伐。
又低吼了一声“你还记不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薄时越的脚步果然微顿了片刻,却没有如她预想那般停住。
一直追到院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薄时越将慕晚棠抱着放进了后座,她一把拽住薄时越的手臂。
“时越,时越”
她着急的喊了好几声,也顾不得这一刻在佣人面前展现的狼狈。
“妈不说了,妈不讨厌她了,你搬回来好不好”
偌大的薄家,丈夫死了,儿子搬出去住。
她孤零零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薄时越猛地甩开她的手,眼底深处的暗潮汹涌似是要将她彻底淹没吞噬。
男人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带着杀伐果断的嗜血危险。
一贯清冷疏离,不近人情的气息,一点点滋生出阴暗的情绪。
视线冷厉的落在她脸上,哪怕如此近距离的看着。
这些年,他好像从来都不懂这个母亲。
“薄夫人,你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有些事情,挑明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一句话。
薄夫人似是从薄时越的眼底看到了无数的情绪,慌乱又无力的朝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瞪大了眸子。
“你”话梗在喉咙里,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薄时越伸手,弹了弹袖口处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要和她划清界限,只要是她碰过的,他都厌恶至极。
“今天,是棠棠闹着要回来的也是你,给了她下马威,我记住了”
话落,薄时越打开车门欠身坐了进去。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从进薄家到离开,没有一个小时。頂奌尐讠兑蛧
却又是闹的不欢而散。
老爷子站在不远处的亭台阁楼上,遥望这一切,微微叹了口气。
“敬尧的死,是梗在他们母子俩心底的刺,谁也不愿意面对,也不能提及”
身后照顾他的管家劝道,“老爷子也该劝劝的,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些年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有些事情,劝是没用的”
“再说了,心底的刺想要拔出来,只有一死一伤。”
车内。
慕晚棠伸出小手一下一下的覆在薄时越的心口处。
撇了撇嘴,低声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闹着回来了。”
薄时越没说话,只是将小姑娘揽入怀中。
有些事情一直藏在他心底,在没遇见她之前,薄时越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只配在暗无天日的阴诡地狱里搅弄风云。xw
只有她在,才觉得,得见一丝阳光。
“棠棠”
薄时越嗓音低喃,他怀里那股子沁人心脾的幽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不断朝她鼻尖里钻。
慕晚棠趴在他的心口处,任由他抱着自己,一遍遍的低喃。
“棠棠,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慕晚棠只知道这三年来,他回薄家的次数很少。
很多时候都不会带她一起来。
可每次,他从薄家出来,都是这副模样。
抱着她一声声的低喃,像是受尽了委屈,起初慕晚棠也询问过缘由,他不肯说。
她便不再问。
要回去了,回去后她又要待在那个庄园里。
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怎么也飞不出那个金丝笼。
慕晚棠心底是有些不情愿的,甚至还在心底计划了一下,现在逃跑的机会是多大。
嗯。
如果薄时越不抱那么死的话,可能还是有点希望的。
现在,她只要稍微动弹一下,薄时越就会抱的更紧一分。